典蕴文化网>故事>“矮”妻不矮

“矮”妻不矮

收录日期:2025-12-02 01:59:02  热度:12℃

低烧、昏沉几天了,吃药打针不见好转,还因药的副作用导致了胃痛,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比我还着急的妻突然想到自己多年前也曾患此病,别人告诉她用芦荟和生姜熬汤服挺有效,试后真如此。妻叫我也试试。我点头同意,她就采来芦荟买来生姜熬水。喝下后全身暖乎乎的,两天就痊愈了。

先前,我从不相信我的“矮”妻。这个“矮”,不是身材矮小,而是文化层次、身份地位与我过分悬殊的“矮”。毕业于名牌大学的我先在中学教书,后到市委当秘书,之后青云直上,任重要部门领导,并通过函授获得硕士文凭;而妻呢?依然只有初中文凭。我曾多次叫她先参加中专函授,再参加大专培训,后参加本科学习,不断提高素质,可她总以“我不是读书料”为由拒绝了。幸好,在学校食堂做临工的她婚后不久被学校录为合同制工人,才算有了份稳定工作。

我总有种被妻欺骗的感觉。刚工作的我还有股孩子气,羞答答的,去食堂打饭时她就冲我笑,并刻意多打些饭菜给我。只为这点点,让我感激了她,碰面时主动招呼她。之后的双休日,她竟主动上我宿舍,为我洗衣做饭,嫩生生的我终于被阅历丰富的她给“俘虏”了,懵懵憧憧与她结了婚。渐渐成熟和清醒后的我,才发觉妻是那么不配我,但为时晚矣!这心理让我渐渐待她不好。特别是日渐高升后的我面对“矮”妻总是居高临下,向她发号施令,且从听不进她的话。文化、地位远比她高,见识也远比她丰富的我怎么会听她进的话?

春节前发福利,为提高单位干部福利的我打起专项建设经费的主意,想切点“牛尾巴”来分,让大家欢喜过年。晚上在家打开电脑做方案,妻见了,提醒我不能分这钱,会犯法的。火起的我骂她臭嘴,说前两届领导都这样做,谁犯了法?不料妻挺坚决:“现在电视新闻常报道挪用专项资金的案件,显然是要全面整顿了,你还天天醉晕晕的不清醒啊?别等犯了罪才后悔!”妻不吉利的话儿让我内心一惊,进而感觉是种预兆,也就不敢挪用这经费了。福利比前两届领导少了,干部职工背后说闲话,让我又不由地怨起妻来。春节刚过,上级纪检监察部门果然全面开展清理整顿挪用专项资金的违法行为。一些单位的历任届领导接连被双规,包括我们单位的前两届领导。虚惊不已的我庆幸自己偶尔听了妻的话,才让避免了犯罪,保了饭碗和仕途。感激不已的我把妻当救星,日后凡事就主动与她商量,听她的话儿了。

平平淡淡的“矮”妻冷眼观社会,看得真切,听得入耳,明其事理,什么事可为或不可为,心里明明白白。而手握重权的我,见到的是笑脸,听到的是好话,这人请喝那人请玩,醉生梦死,飘飘如仙,辨不清是非真伪,难免会“梦醒见棺材”。幸好有此“矮”妻提醒,助我逃过一劫。其实,我的“矮”妻一点儿也不“矮”。

猜你喜欢

  • 母爱如海深

    我爱吃鸡排。就是把鸡架放到油锅里炸到金黄,骨脆,肉嫩,油香,漫天飞舞鹅毛大雪的冬天吃它最爽——没办法,天性好吃,这充分说明了我为什么会长成这么一个胖胖的小姑娘。我妈很懂我,专拣我的软肋捅。她最会翻脸不认人,虽然我是她的独生女,哪怕刚才还亲亲

  • 换孩子带的保姆

    快要下班时,刘颖的手机响了,一接听,是派出所一名姓徐的民警打来的:“你是刘颖吗,刚才,你家的保姆带着孩子在家门口被一辆摩托车撞倒了,人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赶快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来。”刘颖听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连忙问:“孩子怎么样?他伤得严重吗

  • 母亲的牢狱

    8年牢狱之苦终于熬过去了。来松林走出监狱大门,没有回农村老家,而是迫不及待地直奔南方那座城市……谢天谢地,他当年隐藏在一个秘密地方的存款单,居然完好无损。这里面可是有8万元存款啊,正是这张存款单,让他在监狱服刑期间,一次次为之焦虑、兴奋,为

  • 引产手术失亲子,七年后找回遗失的爱

    儿子爱上打工妹,准备结婚时遭遇母亲强烈反对。已经怀孕八个月的打工妹只好引产。没想到七年后打工妹意外得知,当初引产的婴儿竟然还活着……婆婆临终前吐露秘密:七年前引产的孩子没有死2009年底的一天,青海省人民医院,58岁的朱敏因患晚期淋巴癌,生

  • 一对换肝母子,换来一块特殊的金牌

    5年前,10岁的吴明皓得了肝硬化和肝腹水,生命如风中火烛,随时可能熄灭。母亲尤德玉毅然捐肝救子。5年来,凭着这份母爱,明皓拥有了非凡的自信,不仅神奇地恢复了健康,而且成了全国器官移植者运动会的“冠军”……儿子命悬一线,母亲悲壮割肝救子200

  • 让爱打败恨,请原谅我的“偷婴妈妈”

    疯狂青春:为爱偷婴骗回男友心一次,曾思琴意外怀孕了,向王毅提出结婚。可王毅却不肯,坚持要她去做人流,结果两人大吵了一架,王毅还提出了分手。曾思琴痛哭流涕:“我整整爱了你3年,身体也给了你……”为了这份爱情,她付出得太多。可无论她怎样哀求,王

  • 母亲都是一个奇迹

    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文娱活动。有一次,母亲来看我们演出的大头舞《庆丰收》。演出结束后,我问母亲:“你知道哪个大头娃娃是我吗?”“从左边数第6个。”母亲说道。我惊讶地看着母亲,大惑不解。参加演出的大头娃娃有好几十个,个头儿

  • 黑白琴键上的爱

    迈克不知道,这是他们第几次搬家了。“妈妈东奔西走,我也东奔西走。”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迈克的妈妈叫卡娅,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之所以不停地搬家,是因为没人喜欢跟她做邻居,那样会被她的琴声吵死。有一次,迈克偷偷从门缝里看到,一位阿姨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