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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工程第一人给自己速配一个爱人

收录日期:2025-12-02 13:59:27  热度:10℃

2008年北京奥运会,他成了火炬手。再次让人想起了19年前这个“希望工程”救助对象第一人——张胜利。当年爹死娘嫁人,他成了失学儿童也成为了“希望工程”救助对象第一人。因为这个第一,张胜利有了上海第一师范学校的学历,更有了美国亚特兰大奥运会火炬手的荣誉。也因为这个第一,世人揣度张胜利将彻底离开老家,走出自己灿烂的人生。然而他从上海师范毕业后一直到现在,仍在老家的大山深处坚守着教学岗位。面对疑问,张胜利回答很干脆:“回报社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的背后一直有妻子巨大的支持。”让人诧异的是,张胜利和妻子王亚萍从相识到结婚,只有区区半个月时间,这样的“速配”婚姻,是如何在大山中扎下根的呢?

爱由心生:“名人”效应引出的“速配”婚姻

由于家境困难,王亚萍初中还没念完就被迫退学了。1998年,她在县城开了一家服装店。对张胜利,王亚萍并不陌生。还在开服装店之前,她曾经在一份报纸上看到关于张胜利事迹的报道:张胜利完成上海第一师范的学业后,拒绝了大公司的聘请毅然回到贫穷、落后的家乡桃木疙瘩小学任教……

看过报道的王亚萍当即给张胜利写了一封信,述说了自己对他的敬佩之情,不想信件寄出后便石沉大海。失望之余,忙碌的生意很快让张胜利这个名字淡出了王亚萍的脑海。时隔一年,再次面对电视屏幕上的张胜利,王亚萍那尘封的记忆立刻被打开,电视报道的详尽使她的感佩之情再度在心中泛起。她难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再次给张胜利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想帮助他的愿望。

信发出去后,王亚萍却又突然懊悔起来。生意场上的历练让她本能地对一切有了戒备心理,她对张胜利由上海重返大山的举动有些疑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物欲横流、世风日下的当今社会,还有这样的年轻人吗?她担心自己的真诚被人利用,却又急切地想知道电视上的一切是否都是真的。

发出信后的第二天,王亚萍再也坐不住了,怀揣500元钱, 对父母说“我去姥姥家玩”,便乘车直奔涞源县。她暗自思忖:如果电视上的报道是真的,她就给张胜利留一笔钱,而且以后还要继续资助;如果是假的,她就立马返回雄县,并向周围的人们披露事情的真相。

收到王亚萍来信的张胜利开着农用三轮车下山来接王亚萍。车沿着崎岖的盘山路艰难地爬行,陡峭的悬崖和呼啸的山风常常让王亚萍恐惧得紧紧闭起双眼……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张胜利瘦削的背影,王亚萍的眼里地盈满了泪水,她为自己当初的疑虑感到羞愧,多好的年轻人啊,从大上海回到桃木疙瘩,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她越发对张胜利敬佩起来,并萌生了留在希望小学任教的念头。

对王亚萍的捐款,张胜利客气了一下接受了。但对王亚萍提出要当一名志愿教师的想法,张胜利只有百般推辞,他给她念了一段关于桃木疙瘩的顺口溜:山高路陡道难走,常年只听大风吼;日常吃水贵如油,男人不洗脸,女人难洗头;地种莜麦和土豆,丰年粮食也不够。他在解释这段顺口溜时特别强调桃木疙瘩没水,得到5公里外的山沟里用牲口去驮。 末了他颇有意味地说:“这里根本就不是女人生活的地方,桃木疙瘩已经没有40岁以下的女人了。”

但王亚萍执意要留下来,她反复只说着一句话:你能坚持,我为什么就不能呢?张胜利又强调自己不可能给王亚萍任何报酬,王亚萍说:“如果我要图钱的话,还不如在老家继续开服装店呢。”

张胜利显然对王亚萍的决心持怀疑态度,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六,一大早,他要王亚萍随他到3公里外的南石盆村去看两个失学的孩子。那种山路穿着高跟鞋走着极为困难,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找一个平稳的落点,就这样还时不时地打趔趄。王亚萍明白张胜利在给她出难题,让她主动打退堂鼓,她咬牙坚持着,心里却对张胜利能回到大山里又多了一层敬慕。

到南石盆村后,两个孩子有病的父母都表示实在无力承担孩子的学习费用。张胜利当即表示只要把孩子交给他就行,整个小学期间不用家长负担任何费用。孩子的父母当时就跪在了张胜利面前。王亚萍被眼前这活生生的一幕感动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的一个男人。当时,她的心乱跳个不停,脸庞也莫名其妙地温热起来,心里有一扇门在悄悄地打开。

一周过去,王亚萍的音乐和美术课也受到学生们的欢迎,但她瞒着父母到桃木疙瘩的情况也被张胜利知道了。张胜利坚决要王亚萍下山向父母说明情况,愿来再来,不能来他也会感谢她对他的帮助的。

面对张胜利的“威逼”,王亚萍勇敢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迹:“胜利,短短一周的接触,我已认定你是难得的好男人,我要嫁给你,留在山上照顾你,与你一起给山里的人们带来希望。我知道你会找借口拒绝我,但我会用行动让你的所有借口都难以成立的。”

3月23日,王亚萍和张胜利仅仅相识半个月后,两个人在太行山脉海拔1860米的桃木疙瘩举行了婚礼。婚礼现场,两人都还有些羞涩和陌生,但她们却认定了对方是可以跟自己走过一辈子的人。

相濡以沫:幸福之花在大山顶上灿烂开放

与王亚萍结婚前,张胜利虽然是桃木疙瘩小学的校长,但工作人员事实上只有他一个人。教学点下辖的几个自然村,距学校都在5公里以上,还都是崎岖陡峭的山路,村与村间有时一天都打不了来回。因此,全校18名学生的大半都实行住读。婚后的王亚萍除了继续给学生上音乐和美术课外,还担负起了每天为张胜利和住读学生煮饭、洗衣等活计。

桃木疙瘩最难的事应该是洗衣服。因为每天的用水都需要用毛驴到5公里外的山泉去驮,往返一次要三四个小时,一天驮两次才能够应付学生的用水。每次洗脸时,王亚萍因为不舍得用水,就只用一茶杯水,一点一点地往脸上撩着洗。可洗衣服时怎么算计都显得奢侈了。后来,王亚萍就将积攒下来的脏衣服装进一个大袋里,早晨随着驮水的村民一道出发。到了山泉处,村民装满水赶着毛驴回去了,她就一个人在泉水里洗衣服。

山泉在极深的沟底,四围是一人多深的灌木茅草。间或有不知名的鸟雀掠过,或者不知名的山兽号叫,王亚萍的身上都会起一阵鸡皮疙瘩,她每次都要在手边准备好多石头,不时往出上扔一块,为自己壮胆。为了能够早点回学校,她洗完衣服就装进袋子里往回背。衣服因为没有晾晒,重量一下就增加许多,常常是走不上多远,她就要歇一歇。每次回来,她的肩膀都会被勒得肿起很高。

没多久,王亚萍的脸上就失去了以往的细腻光泽,双手也变得粗糙起来,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一天,张胜利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都是因为我,你才憔悴成这个样子,你后悔吗?”在王亚萍的心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面对丈夫关爱体贴的目光,她深情地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高兴。”

这年10月,王亚萍怀孕已经8个月了。为了大人和孩子的安全,张胜利提出妻子回雄县老家去待产。算算预产期是在元旦后,张胜利抚着妻子的腹部,不好意思地说那几天正是期末考试阶段,生产时他可能到不了医院。王亚萍安慰丈夫:“没关系。我父母在身边,他们会照顾好我的。”

王亚萍剖腹产下一个近5公斤重的女儿。看着女儿,她的嘴角挂满了笑。母亲却在一旁埋怨道:“人家媳妇生孩子,丈夫都守在身旁。胜利却好,别说守在身旁,两个月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王亚萍知道母亲是因为心疼她在说气话,就开导母亲:“胜利忙,走不开,再有一个星期学生考完试了,他就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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