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校长的责任感

校长的责任感

收录日期:2025-12-02 05:36:24  热度:11℃

我不愿做校长,深入骨髓的不愿意。

很多人都羡慕我,作为日本赫赫有名的东京大学的校长,该是何其风光。然而,我曾记得一句古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之所以羡慕我,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更不了解校长这个职位的深刻内涵。

那个名叫井田下沙的村子,坐落在日本海东岸,就是我的故乡。那个时候,战争的硝烟虽已飘去,日本的经济也在重新崛起,但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却似乎永远站不起来了,贫困困扰着大多数家庭。幸运的是,我过的是衣食无忧的生活,父亲凭着在政府谋职,总能给家里带来些许好处,在这方面,我是深有体会。

很惭愧,国中毕业那年我没能考上大学,父亲让我再考,所以,额外安排我在村子那所小学任教,以便有更多时间复习,我也没有别的选择,简单收拾一下,便奔赴我人生的第一站。

教师,在日本属于崇高职业,备受人们尊重。然而,当我来到目的地———下沙小学,却大失所望,只有五个老师和一位老校长,校舍寒酸得连桌椅都是拼凑的,正值青春年少的我只能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人生的第一站,我就遇到了影响我一辈子的人,他叫信一君,我亲眼看见他对校长喋喋不休,而校长正苦言相劝:“上面派来的,我也没办法,只能顶替你,你就回去吧。”原来我抢了人家的饭碗,校长看见我来了,赶紧作介绍,但信一君只是冷哼一声,便走了,隐约听到一句话:“靠关系,鄙视!”

就这么一个破教师,还在这么一个破学校,谁稀罕,我自忖也是个才高八斗的角色,应付几个小学生还不是绰绰有余,但是,第二天直奔课堂才发现,对于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没做丝毫准备的我显得非常狼狈,更可恨的是,灰溜溜走出教室时,信一君竟然破口大骂,说我对学生不负责任。

虽然在后来的课堂上我很努力地做了准备,但一些小错误还是难以避免,而信一君就像中了邪似的阴魂不散,没事就找我茬,说我念错了字,教学方法存在什么问题,要培养小孩子的动手能力等等,我是不胜其烦。

一个大男人,就算我抢了他的饭碗,也不至于如此小气嘛!全国都在大兴土木搞建设,何必窝在这小地方憋屈,随便走出去也不会饿死。我很想对信一君痛骂一顿,但有人提前代劳了。那天我正在上课,窗外突然传来老校长的声音,他狠狠地骂道:“信一君,做人要有骨气,学校不要你了,只有出去闯荡一番才有人看得起你,你这蹲在窗下偷听算个男人吗?”话说得很难听,我看见信一君慢慢地离开了学校。

我以为事情终于结束了,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信一君竟然突然闯进我的课堂,我问他想干什么?他一顿,说走顺脚了,接着便夺门而出。我觉得有必要找老校长谈谈,再这样下去课是没法上了。

晚间休息,我前往校长办公室,还没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竟然是信一君,他说:“校长,我观察了那小子这么久,发现他知识面很广,教学方法也不错,还很虚心听别人意见,这样我就放心了,孩子的教育啊,那是日本的未来!既然他有责任心,我的责任便可放下,明天我就去东京找事做,特意来向您辞个行。”

信一君的话一直埋藏在我心里。责任,这两个字太重太重,它关乎日本的未来,说得太对了,数十年来,我一直把这两个字背在肩上,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相信会有无数个信一君在背后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很累,但为了这份责任,我不得不坚持,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一个校长!

猜你喜欢

  • 爱情车票

    每天早晨7点,住在伦敦郊外的杰弗瑞都会准时出现在售票厅,买上一张7点15分开往市区的车票和一张下午5点的返程票,风雨不误。三年来,杰弗瑞遇到的都是同一个售票员,每次看到杰弗瑞,他都会微笑着直接为他打票他们虽然从未问过彼此的姓名,却像老朋友一

  • 一场迟到四十年的婚礼

    1968年10月,文磊顺应潮流,和大城市知青一同上山下乡,被分到本县深山老林某大队的某个生产队,一个名叫崔萍的上海姑娘,分在紧邻的一个生产队。 文磊被下放到大有作为的农村。日常生活三步曲,挣工分、砍柴烧饭、下河洗衣服。崔萍从上海下放到皖南

  • “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让她生命延续11年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在湖南娄底,却有一名男子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夫妻间既能同甘,也能共苦的动人故事。 妻子不幸高位截瘫后,为筹钱,他曾给人下跪、磕头讨钱;为赚钱,他白天外出打工,晚上回家后再干农活和家务;为省钱,他自己

  • 钱钟书与杨绛的爱情故事

    爱有很多种,但文坛大师钱钟书与夫人杨绛的爱情是既属于经得起爱情的绚烂,又守得住流年平淡的那种。他们都拥有倾世的才华,在精神和情感上都达到了空前的默契,在为人方面又都给后世做出了很好的榜样。 对于妻子杨绛,钱钟书曾说过这么一段话:我见到她之

  • 大悲咒

    一 十年前,我去采访石马街一位老太太。 我一定要去台湾找他。采访中,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以至我马上想起死不瞑目这个词,以至我采访结束后多年都被这句话揪着。 这不是小说。这是一种古典主义的现实。 她丈夫的确在台湾,也曾在去台湾后给

  • 总有一句诺言是真的

    她才25岁,却早已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此前那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每一场她都十二分地投入,最后的结局别无二致,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要娶她做新娘的男人不是移情别恋,就是做了别人的新郎。 折腾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明白,所有的诺言在出口的那一瞬间绝

  • 穿袜子的椅子

    那时的他,是个乡村小学教师。冰冷的屋子里,没有暖气,只有个很小很破的蜂窝煤炉子。他常常为学生批改作业到深夜,脚被冻得麻木。 那时的她,在乡下种地,心疼自己的男人,于是一针一线织毛袜子。他回来之后,她把他的脚抱在怀里,一点点替他暖着。他说,

  • 不许有第三次

    十二年了,除了管教与值勤警卫,梅子几乎没见到男人。为男人而割舍幸福,为男人而锒铛入狱,使梅子在主观上早就想去忘却男人。可是当梧州女子监狱那沉重的大铁门拉开时,梅子第一眼看到的却偏偏就是个男人。 男人在不远处焦虑地朝这边望着,闪亮的眼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