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像撒哈拉植物一样去活

像撒哈拉植物一样去活

收录日期:2025-12-02 10:28:23  热度:10℃

一棵在撒哈拉沙漠死去一百年的植物,如何复活?

答案是:滚。

这棵干死的植物,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在风无休止地吹动下,一刻不停地在沙漠里滚动着。被吹上沙丘,又被吹落下来,被摔打在裸露的岩石上,又踉跄前行,被沙苦苦地掩埋一阵子,再从掩埋中被剥离出来。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甚至,它都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活过来一次。

但,它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日夜不停地滚。

当然了,它在寻找机会。撒哈拉沙漠长年干旱,每年只偶尔下一两场雨。对于这棵植物来说,它只是为了赶上这场雨。而且,重要的是,在这场雨降下的时候,它恰好要滚落在一个低洼地带,而这个低洼地带,恰好可以蓄下一小汪的水。

也就是说,它滚一百年,只为与这一刻相逢。

在水洼里,它的枝干吸饱水分,没用几分钟,便迅速地舒展开来。因为,还有一件更伟大的事情等着它完成。这时候,必须有雨滴落下来,准确地说,是砸下来,正好砸在舒展开的枝干每一个种囊身上。

一粒种子被砸落下来,又一粒种子落了下来。在几个小时之内,刚刚落在沙砾里的种子,便破土而出了。它们必须要追赶过水分蒸发的速度。接下来的日子里,它们迅速长高长大,开花,结果,一刻不停。它们要在生命短暂的时光里,尽可能地去灿烂。

它们没有时间去想得与失,也没有工夫去叹气和哀怨。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能够活过来,就是生命给予自己最大的奇迹了。除了赶紧灿烂,容不得它们去想别的。

这种植物开白色的四瓣小花,吐黄色的蕊,迎着沙漠最毒辣的阳光,花瓣也要晕染出绝美的光色来。它迎风起舞,也随风摇曳,一个生命所有能灿烂的部分,它一点也不去放过。

因为,它知道,地面上的水分很快就要蒸发掉,它也很快会被太阳炙烤而死。然后,还得蜷缩成一个球,继续在浩瀚的沙漠里滚下去,几年,几十年,上百年,甚至,生命从此再无灿烂的可能……

与这株植物相比,10个人有9个活不成这样,活60年有59年活不成那样,一句话,我们活得太糟糕了。我们糟蹋了太多的好时光,只是因为看起来可以有足够长的时间活。当我们不为生活操心的时候,就会为生活所牵绊。一颗心缠绕在纷乱的红尘之中,可以为名活,为利活,为得失活,甚至为烦恼活,就是不为灿烂和明媚活。

于是,常常看到的情形是,一个人,只有在突然知道自己来日无多的时候,才想着放下一切,灿烂去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也仿佛是,每一个人,都要经过无数年的空耗,才换得这一刻的清醒。

这样看来,活到清醒太重要了。就像这棵撒哈拉的植物,什么也不去想,一心灿烂去活。其实,当一个生命活到了这个份上的时候,任何生活的琐碎已经羁绊不了它。

猜你喜欢

  • 父爱永恒

    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写点什么,酝酿了几回,终是被繁事缠扰,搁浅了下来。 那一日,接到母亲的一封信,她照例先说些家里一切都好的话,然后再说一些耽心我的话,最后提到了父亲,母亲说,你父亲身体不太好,非常想你,希望你回来看看。 看着母亲的信,我

  • 父亲的回忆

    夜阑人静的时候,我总爱透过浓浓的夜色,遥望天幕上如珍珠玛瑙般的繁星,它们眨呀眨的,那不是亲人的祈盼的眼睛么?我静静地凝望着那一颗颗小星,浓浓的思乡情油然而生,它就像一条纽带,穿过了朦胧的月色,连接着家乡的亲人,也连接着家乡那条

  • 背父亲出山

    听了不少的歌曲,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崔京浩的父亲”!!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登天的梯,父亲是儿拉车的牛”每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的父亲,想起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肩头,去看外面

  • 父亲的自行车

    那辆旧烂的自行车依然放在旧屋里的位置上,它的轮胎,座位,后架都是那么的熟悉,看着他就让我想到了很多的往事。 记得我五岁那一年,我得了肝炎,父亲很是着急,放下他手中的活,专程回来带我去治病,我做在车的前面,一直没下车,就是

  • 记着给爸爸妈妈发短信

    刚上大学时,爸妈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因为我上大学之前一直没离开过他们,他们担心我一个生活。真是烦,烦,烦! 开始,对于他们的信息我偶尔抽空回一条,其实他们那些问候和担心都是可有可无的。毕竟是一个大学生了,羽翼丰满了,不用老是在

  • 想念外婆

    或许是这些日子一直处于忙碌和郁闷中,更加怀念曾经无忧无虑的童年和结婚以前的日子,更加怀念我那过世多年的善良和蔼的外婆。我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是在我母亲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因战争亡于日本鬼子的子弹下,留给外婆的,只有毛爷爷亲签的烈士证

  • 《大妗之死》

    我的大妗走了,无声无息的走了。她走的时候正是大年二十八,全国人民就要欢度春节之时,她走了。她没有象常人一样老死在自己家里,而是冻死在淮河岸边,死的很悲惨。 她走的头一天晚上,因为天气太冷。我们一家都早早的睡了。大约十点钟,家里电话

  • 穿西装的斑点狗

    儿子一直认为他的名字太没有创意,不能让人刮目相看,于是自己作主起名斑点狗,没有人叫他,他自己也忘记了这个很酷的名字,只有我还记得。他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和一起慢慢长大。到了5岁,仍然没有表露出任何成为神童的征兆:他不喜欢吃梨,自然没有让梨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