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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拔八

收录日期:2025-12-02 04:03:20  热度:10℃

在押人员的家属在接见的日子只能带来换洗的衣物,再就是给在押人员留些现金,这留下的现金记在保安值班室的一本账上,家里给的钱各个监舍的号长也有一本账,你可以根据你钱数的多少适当的能买些日用品,买些方便面,饼干、毛巾牙膏、还有就是必须得买一双布鞋,因为监舍里是不允许穿皮鞋的,皮鞋在进监舍的时候早已被保安强令脱下,说是寄存起来实际上是所有的在押人员的皮鞋全在一个大池子里,池子是干枯的所有的皮鞋全扔在那里。等有了消息或是释放或是判刑临走时才能去到池子里找回自己的皮鞋在监舍里布鞋穿在脚上的确很是舒服

每周的周四是戒毒所里干部安排每个监舍只能给外界打三个电话,这三个电话至关重要,一般说来监舍里都会把这个机会让给新来的人,因为新来的人除了告知家属接见的日子外就是一定要给监舍里带来经济收入。你诺带来了经济不但没有人再会欺负你,而且有时候你也能享受一下特殊的待遇。反之,你就会有说不完的麻烦和苦头,甚至饿肚子连喝的水都没有

轮到二室打电话了,号长先让魏鹏和另一个人去了,他给我摆摆手示意让我过去,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把脸凑到我的脸旁轻轻对我说:唉,老周,你认为有把握让家里给你送钱吗?如果没有把握就把打电话的机会让给别人吧,我不会怪你。

我犹豫都没有犹豫立即表示有把握,他看了看四周又对我说:实在不行不要勉强,在一个就是别听他们的一定要拿三百五百,只要家里人来了能给点就行,不管多少,你尽力吧

我点点头表示真的感谢

魏鹏打完电话,我跟着保安向放着电话机的值班室走去经过思量再三还是把电话打给老婆吧,本来不想让她知道我进了看守所,现在看来瞒是瞒不住的,牙一咬心一横拨通了老婆的电话,电话那边响起了老婆亲切的声音:喂,喂,你在哪里?这几天你死哪去啦?

电话是免提杂音很大,我支吾了好一阵才说出口:喂,老婆,能听见不?我我现在在灞桥在灞桥公安局。

老婆问:你跑哪里去干啥去了?是有啥事吗?

我说:我也不愿意不愿意来这里呀,是人家警察把我抓到这里的。

老婆吃惊了好一会又急忙问我:你犯了啥事他们抓你?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说:我和朋友在一起闲聊没事最后买了点大大烟几个人抽,结果被警察抓了。

我结结巴巴给他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她,老婆哭了,她一边哭一边带着责怨,好久,她,老婆还带着哭嗓子说:你关在了哪里?你受别人欺负没有能不能探视?

听着老婆连哭带说我一时心酸眼泪止不住躺了下来,她越是关心,我心里越不是滋味心里感到真是愧对于她,我深感内疚

我说:在这里没有人欺负我,你放放心吧,地点是灞桥分局戒毒所是和看守所在一起的,具体啥地地方我也说说不清楚,你来的时候打听一下就是。这里探视时间是每周的周二上午九九点至下午四点

她听完后说:你头天没有回来,我想你第二天肯定能回来,我给你做了好多的菜,都是你平时爱吃的,等做好饭菜摆在桌子上,我是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来的,可是,我坐在桌子旁边整整等了你一夜,给你打电话打不通,问你的所有朋友都说没有见到你,我等你了一夜,我也是哭了一夜,因为第二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是想陪着你好好给你过个生日。天亮了,我真是怕了,怕你出事,谁知道你真的出了事

我想安慰安慰老婆我说:放心吧,我没有啥事,关几天罚点钱就会回来的。你的心一一定要心宽别胡想,真的,很快就会回来

老婆接着说:你真是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已是几天没有睡觉了,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亲戚,同学同事,只要是能想到的地方,可是哪里都没有你的影子。你好像在人间蒸发了,几天了我一口饭都没有吃

说着竟然大哭起来,我赶忙说:老婆,好了,别哭了,我这里是免提,人家是会听到的

电话的那边哭声总算止住了,但嗓音已有些嘶哑:那就周二去看你,你都需要啥?

我说:来的时候不要拿别的,就是拿拿一件棉袄就行,因为这里夜里特别的冷。

老婆说:我知道了,你看,还用不用托熟人呢?托熟人找个关系让你早些回来。

我说:托不托熟熟人找不找关系都无所谓,我又没有啥啥大问题,也许过几天反正不会很长的。

这时身边的保安已经开始催了,嫌电话打得时间太长了、我赶紧对老婆说:你记住是周二,等见了面再说吧

老婆长出了口气说:那好吧,周二我去,你保重吧

挂了电话回到监舍,长久我还在回忆着老婆刚才的话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的生日我竟然记不起来,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过了一个既简单而又难忘的生日。在没有任何祝福的语言,没有快乐的特别的环境里过了一个一生中最难忘的生日

因为天气冷,晚饭后号子里的所有人早早都上了床,在床上大家有两个一起的有三个一起的开始闲聊。我是在监舍里最里面靠着墙跟睡的,挨着我是魏鹏再下来就是老肥,因为我的胃病老爱疼我就用了一个饮料瓶子,里面灌满开水拧紧盖子,当暖水瓶放在胃部暖着,这样就能缓解胃部的疼痛。在这寒冷的天气在被窝里睡到天亮被窝里面还是冰凉的。从第一天进来算起进来了多少天多少个小时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都在为自己的结局盘算着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钻进被窝我问魏鹏:唉,你进来了几天了?能说说你的事情吗?

魏鹏看看我掖掖他自己被子说:我嘛,看来将来死都死在这上面了,我是连贩带吸,不贩不行呀养活不了自己,没有工作,老婆又和我离了婚带着娃走了,因为咱有这毛病父母也不和我在一起过,家里的房子早卖了,现在自己单身一个在东郊租房子住。

我问他:你抽大烟多长时间了?在这中间有戒的想法么?

他黑廋的脸笑了笑:我抽的时间有十年了,也算个老烟民啦,戒了多少次,戒了又抽,抽了又戒,反反复复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明明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没有办法,心瘾难戒呀,有多少人为了戒烟想尽办法甚至做了手术,可是到了最后不是又抽上了么?唉

我说:我到没有抽多长时间,充其量也算是才上道吧,我认为要想戒掉必须要脱离这个环境,换个新的环境可能好些吧

魏鹏翻了个身子又嘿嘿笑了两声:再换环境只要心不死就没有办法戒掉,多少人抽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抽烟的那种感觉,心瘾难除啊

我注视了他一会好像心有所思接着问他:这次你能出去不?出去后有啥想法还会不会去抽?

他见我这样问他,犹豫了一会说:我还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出去,我想我这次如果能出去的话,想法先去看看娃,如果娃他妈还能接纳我的话我就一定戒掉,再也不去抽了

如果人家不接纳你呢?假如人家现在已经有了别的人呢?你又咋样打算?我接着问他。

他想了想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我就怂管娃了,破罐子破摔了。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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